翡东寒小哥哥

江湖还是江湖,过客只是过客。

【all港】天晋本纪·捭阖篇(2)

*王爷ltm×将军hxx

*外链已删,保命要紧

4.

微弱的烛火跳动摇曳,朽木潮湿的霉味和浓郁的血腥气被一同闷在狭小的营帐里。

西北军的俘虏两条手臂被高高吊在刑架上,银甲早被剥去,只剩下素色的里衣被刺鞭抽得破破烂烂,交错的鲜红鞭痕布遍身体。

黄旭熙低垂着头,凌乱的长发沾满血污。肩头的箭伤被随意地处理过,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溃烂起来。狠戾的拷问剥夺了他的所有神志,他昏昏沉沉地晕厥着。

帐外,副将跟在李泰民身后,斟酌着说:“无论怎样逼讯,他都不曾开过口,意志坚定得可怕。王爷,此人留不得,迟早是个祸患。”

“是嘛……可本王留他又不是为了那一纸密报。西北军失了他就是一群乌合之众,何须担忧。”李泰民命令道,“传军医替他收拾伤口,然后送到本王帐中。”

5.

凄清的西北边塞孤月皎白,黄旭熙在混沌中行走,举目所见皆是战争残留的尸骸。

天晋军的躯壳被碾成碎片,散落在荒凉中,野火无情燎烧,战死的魂灵孤苦地游荡,渐渐聚集在黄旭熙周围,忽明忽暗地飘闪。

“将军,我们想回家……”魂灵们呜呜哭诉着,空气被扭曲成诡异的漩涡。

“将军……”

“黄将军!”

它们把黄旭熙围在中间推搡着,黄旭熙宛如一叶扁舟,刺耳的愁怨几乎把他撕扯成片。

一瓢混杂着泥沙腥味的冷水浇灌而来,黄旭熙骤然惊醒。他身上还是一丝不挂,被浸泡在一个半人高的木桶里,李泰民握着水瓢在身侧站着。

这个场景很荒诞,但至少比梦魇要令黄旭熙安心不少。

意识逐渐清晰,他才发觉自己身上的伤痕被冷水浸泡得泛白,刺痛深入骨髓。更让人难堪的是自下身传来的酸痛感,这份羞耻在撞上李泰民的视线时愈演愈烈。

李泰民撩过他湿漉漉的长发,黄旭熙厌恶地别过头,李泰民不耐地轻啧一声,再舀起一瓢水泼到他发上:“本王好心派人取水为你淋浴,你就是这么报答本王的?”

这话确实没错,西北水源贫瘠,李泰民有本事取来半桶净水并用在一个俘虏身上,实属慷慨。

“……”黄旭熙一时无言以对,干脆气鼓鼓地靠在桶壁上,任由身旁的李王爷为他梳洗结满血污的长发。胜利者与俘虏之间的气氛莫名的和谐。

黄旭熙悄悄在水下活动自己被久缚的手腕和脚腕,却发觉四肢软绵绵的提不上一丝力气。李泰民体贴地为他答疑解惑:“软筋散,也是本王特意为你准备的。”

接连吃瘪的黄旭熙怒道:“李泰民,士可杀不可辱,你为何不给我个痛快!”

“你命不该绝,本王怜惜你。”水瓢摔砸入木桶,砸碎李泰民倒映在水面的影子。

“京城的废物陷害你,朝廷猜疑你,皇帝也不信你。”他探臂入水,拽着黄旭熙的手腕,把人拉起身拥入怀中。

小将军湿漉的躯体散发着温热和淡淡的血气,微微颤抖,却又因为软筋散的药效只能乖巧地依偎着李泰民,如同一只被拔去爪牙的幼狮。

李泰民用深色的袍子裹住黄旭熙,动作轻柔地安置在榻上,循循善诱:“你看,天晋不值得你为之付出性命。”

“不…不是你说的那样。”黄旭熙倔强地与李泰民对视,“这天下弃我又如何,我愿为一人镇天下。”

营帐内顿时鸦雀无声,李泰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震怒道:“黄旭熙,李泰容值得你如此?”

“与皇上无关。”黄旭熙嘲弄地微挑嘴角,澈眸出神地透过李泰民,踱过西北千山万水,勾勒出一道清隽的背影。天晋有劲竹清韧,有明月灼灼,有荷灯一盏,有国士无双。

“我为一人而镇天下,更愿为天下而杀一人。”

李泰民眸色一暗,怒极反笑:“好,好得很,黄将军热血难酬,本王佩服。”

他一挥广袖,喝道,“李家军生擒天晋降军五万有余,如今主帅一心求死,本王不如大发慈悲,让这五万‘忠义之师’随将军一同西去。”

四周静的可怕,李泰民眼眸里的杀意比寒锋更冷上几分,黄旭熙脸上的血色一分一分消退去,苍白似雪。

世间最狠戾最伤最痛的,果真逃不开帝王将相四字。

“黄旭熙,你太仁慈了,注定要忍受这些。”

瑟缩的小将军遍体鳞伤,李泰民上前拥住他,像对待一个心底最珍贵的宝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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